麦场空阔,既无灯光污染,也无树木遮挡,又是农历月末,连月亮都不得见,只剩满天星斗,真能看清一条斑斓银河。
应川翻拣了一圈麦子,见闻君意仍然仰头呆立着,便猛地把他扑倒在了麦垛上,毛毛糙糙的蛮力,野人抢媳妇一样。
麦垛干燥松软,闻君意陷在里头,怔怔眨了两下眼。应川与他挨得极近,眼睛漆黑发亮,定定的,不吭声。
闻君意犹如要害被他制住,大气不敢喘,浑身气血上涌。片刻后应川从他身上滚到一边,枕着手臂傻呵呵道:“一直抬头你脖子不酸啊?躺着看天多舒服。”
闻君意无语许久,第一次想骂脏话。他整理好复杂心情,微笑道:“你认得星星么?”
应川摇头,“我最多能认出个太白星,有时傍晚天上就那么一颗星子,孤零零挂在弯月旁边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闻君意指给他看,“这是织女星、这是牛郎星,这是天津四,它们横贯银河,连成了夏季大三角……”
没有带指星笔,只能挑最显眼的几颗比划一下了。
应川根本没好好听课。那根在他眼前东游西走的修长手指就像逗猫棒,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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