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君意打着伞去了院子。暴雨滂沱,电筒照明范围有限,他摸黑路过鸡窝时,踩起一块砖头,烂泥直溅到小腿,顿时恶心得头皮发麻,冲冲洗洗又是大半天,后悔没听应川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屋时应川已没了动静,闻君意只当他睡着了,蹑手蹑脚地往床里爬,又被截道,结结实实扣牢了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窗破了,我拿胶带补了下,不太牢。明天再换新的。你今晚先跟我挤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闻君意先是点了点头,才想起室内漆黑,应川看不到,于是出声应道:“又要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应川懒散地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,盖上被子,把两人同时裹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闻君意就势往他怀里蜷得更深。这样的冷雨夜,温暖实在太令人贪恋了,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,像只归窝的狐狸,满足地眯起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雨水溅落在窗台,又顺着墙壁渗下来,斑斑驳驳的一道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按以往失眠经验,闻君意原以为会苦苦睁眼到天明,但伴着应川绵长的气息、紧贴后背的宽厚掌心……不一会就安恬入梦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睡眠是那么轻易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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